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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周翔】红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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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完事情的本话:


第十二章


其实黄少天话刚说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还是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吃下去的那种后悔,贫困男天师为还债被迫成为霸道同学的性奴隶?


他不敢抬头看喻文州的表情,活像自己才是那个受压迫的人。


小小的木屋里寂静无声,窗外空调的压缩冷凝机宛若轰鸣,黄少天清楚地感觉自己的心脏击打胸腔,一下又一下,下一秒就要破土而出。


喻文州动了,他上前一步,缓缓地在黄少天面前跪下来,单膝着地,黄少天极力克制收腿的动作,却根本忍不住在喻文州伸手碰他腰带时,像触电一样飞快地打掉喻文州的手。


“够了。”他这两个字不知道在对谁说,黄少天仍旧不敢直视喻文州的脸,粗鲁地起身撞开他,从自己包里胡乱翻出钱夹直接扔到喻文州怀中。


“随便哪张卡都能刷,密码是我的生日,快滚吧烦死我了。”黄少天装作很不耐烦地样子掀开被褥把全身都埋了进去,很快又闷闷地补充一句,“我的生日是两千年八月十。”


如果是今天以前,黄少天毫不怀疑喻文州会牢记自己的生日,甚至还会研究他的喜好习惯,他把喻文州当作自己并不喜欢的影子,以他为中心,随和又宽容。


所有的事情只要他想,无论是晚饭的菜品亦或课题的方向,喻文州都会答应,甚至早上他哼一句头发太长了,喻文州都会偷偷在午休时出校门修剪黑发。


黄少天觉得喻文州特别在意他,每个动作都是尽力的讨好,只是用他分外矜持自然的方式而已。


原来他也有自己所重视的人吗?


黄少天听到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以及那一句真心诚意的谢谢。


我在做什么?黄少天缩在还没捂暖的被窝里瑟瑟发抖,被隔壁的狗男男刺激坏脑子了吧!我完全可以让喻文州给我当牛做马写报告刷鞋倒马桶,为什么要让他给我……


还是要怪隔壁那俩野外温泉play的狗东西……

 

 


喻文州起得有些迟,屋里地暖打得很足,只是少了点习惯的人气,隔床的被子杂乱无章地堆叠在床脚,毛毯更是直接倒铺在地上,喻文州打开手机再次确认了卢瀚文手术成功的消息,叹口气,赤脚踩在温暖的木地板上。


小卢的父亲拖到医生下了最后通牒才被迫无奈地求助于他,一夜之间借到二十万,除了黄少天,喻文州也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人。


虽然他很不想和黄少天谈及金钱,他已经欠了黄家太多的人情,一辈子也还不清。


他现在和黄少天的关系很微妙,似箭弩拔张一方厌恶一方置之不理,有时又很温情,坐在一起吃饭看书吐槽白天发生的趣事。金钱上的来往,会使他的情谊显得虚伪,让他缓和两人矛盾的举措添上洗不清的目的性。


黄少天的反应真的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开始的要求就莫名荒唐,将尖锐又脆弱的交易带上了暧昧情色的意味,反而提醒了喻文州他们两个人与众不同互为红痕的关系。


再后来,他一丝偿还的信息都没有提及,直接就把银行卡扔了过来。


喻文州看不懂黄少天的想法,只是确信和自己不在一个频率上。


十点整,屋外阳光正好,冲淡了风霜,在冰天雪地中拢出一方暖意,喻文州吃完迟到的,冻得差不多异常磕牙的早饭,一个人悠闲地踏出木屋旅店,老婆婆坐在屋檐下,面朝山林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注视着什么,喻文州走近了些,才发现她的双眼非常浑浊,大概是什么都看不清了。


“老婆婆?”他弯下腰温柔地开口,生怕惊吓到这位迟暮的老人。


老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服务妹妹走出来倒污水,见此招呼喻文州道:“老婆婆听不到了,除了吃饭的时候勺子喂到嘴边会动一下,其他时间就像雕塑一样。”


“是吗……”喻文州显得有些失望,警察的电话适时插进来,说他的同伴们都已经上山,又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警车就停在竹晚庭的入口,喻文州记得那个地方,说自己十分钟后回到。


大概是他的身影挡住了阳光,老人竟然大声喘了口气,喻文州慌忙挂断电话走到廊柱旁边,见婆婆又没了声息才暗自放心。


服务小妹对着他直笑,喻文州几番犹豫才上前弯起眉眼,“请问,你有看见我房里另外那人什么时候出门的吗?”


“啊?”服务员小妹对这四位养眼的帅哥都很有印象,“最矮的那个?”


“噗嗤。”喻文州忍不住笑出声来,“大概是吧。”


“他呀,早上把厨师吓坏了,凌晨5点蹲在餐厅门口鬼似的喊饿,厨师给他做好了早点没吃两口又说自己饱了。”小妹总结:“感觉像砸场子的。”


喻文州完全可以想象黄少天嚣张的那副嘴脸,他唇角微勾,与小妹道别,裹紧上衣肚子踏上了去路。


接待他的两位警员非常有经验,见到喻文州立刻恭敬地喊了声大师,还整齐划一地向他欠身。


天师这种特殊职业群体,绝对不能以年龄衡量,只要他们愿意且敢于挑战法律,五岁的孩童都能把一群成年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当事人都很配合,除了一位痛失爱子的母亲有些疯狂,见到警察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到喻文州天师身份的时候更是喘到说不出话来。


“宝……宝宝会被幽灵吃掉……掉吗……”


那可说不准,喻文州放下笔记揉揉鼻梁,目前来看失踪者受鬼怪操控反而是最好的情况,那还有活下来的可能,若只是单纯的雪境迷路,三四天下来,尸体大概都冻得足有两米深。


“我们在山洞里扎帐篷宿营,都很好很正常,我们还分了批次守夜,阿鹏2点左右的时候要上厕所,我还怕出事是和他一起去的,就离山洞不过十米距离,阿鹏说我尿呲他脚上往里走了两步,就我低头拉个裤链的时间他不在我视野里,一抬头人就不见了。”


喻文州翻着警察的笔录,事情描述毫无二致,“失踪前后有什么不寻常的怪事发生吗,无论什么都可以。”


“警察也问过这个问题啊,我们都回忆过了,什么都没有。”


“不不不,我想知道的是自然,比如池水忽然波动,花朵盛开,风向变化……”


“呃……嗯,月色突然明亮了点,我就记得我拉裤链的时候视野很清晰,不不不,你别写,肯定是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了而已,很普通的自然现象啊,诶……这也算吗?”


……


“小朵说要看到有细毛羊,一定要跟着去那头看看,我当时很累,坐在石头上喝水,大白天的又是山腰平地,根本没想过会出事情,我还看见她的脑袋在那里动,眨眼功夫就没了,我怕她掉进什么陷阱里,立刻跑过去看,前后不过几秒钟,就找不到她了。”


喻文州惯例询问她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景象,女孩子说突然消失的好友就是她长这么大见到的最怪异的情景,不过她顿了一顿,又说,“天师,我一直觉得是自己眼花,不过那瞬间我好像看到月亮了,正月十五的那种圆月……大概是盯着太阳一直看,眼花了吧……”


还有一个失踪者的同伴比较迷糊,只知道他早上出门,然后一直没回来,大家互相之间都很自由,人都失踪了两天后,才不紧不慢地打电话报案,对失踪行径更是一问三不知。


至于丢失宝宝的那位母亲,眼泪都快哭干了,喻文州直接查看的笔录,男孩子比较皮,出去和其他小孩堆雪人,夜晚却只有他一个人没回来,其他小娃娃都说大家全都一起行动的,只可惜一二年级的孩子有哪里会时刻注意其他同伴的消失与否。


“两个人都提到了明月,亮且圆……”喻文州托着笔记本,坐在警车里仔细回忆着与月色有关的鬼怪和事件,范围太广根本无从下手。


旁边坐着的警察目瞪口呆,暗忖天师果然与常人不一样,重点都在月亮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上面。


喻文州在地图上勾出略明确的两位失踪者的大致消失区域,相互之间两公里左右的距离,没有相似特征。


他合上本子,颇为头疼,还是等那三个人从山上下来再说吧,警察毕竟和天师不同,关注的点也丝毫不一样。


喻文州路过山底下小型集市的时候还专门下车为黄少天买了罐白毫银针,毕竟是自己的债主,要时刻放在心里虔诚地供养,认真地媚谄。


喝茶这个爱好曾一度被黄少天自嘲说是与老喻头睡前泡脚习惯并列的退休老干部夕阳红美好生活。


喻文州反问谁是老芋头?


黄少天腆着脸回答反正不是我,我可是玛丽苏。


喻文州一听乐了,那我是老芋头,你是马铃薯?


集市不过五十步长,但五脏俱全,喻文州还在里面淘到了极为漂亮锋利的藏刀,价位也很便宜,他腰间的小刀早被他又是开瓶又是削水果剥树皮磨得卷刃,正巧还可以换上一把。


回到木屋时天色已是黄昏,两位警察听闻喻文州昨日啃泡面的悲惨经历,热情地送上了许多车上常备的零嘴,喻文州抱着一大袋瓜子饼干糖果欲哭无泪。


“他们回来了吗?”喻文州在前台登记自己的名字,自从接连发生旅客失踪案之后,各家旅馆都加严了进出排查。


前台小姐姐略作回忆,“唔,回来了两个。”


“两个?”喻文州眉尖紧蹙,十分诧异地反问。


——tbc

感情戏真难写啊,再也不想写了,下一次再提及感情就直接让他们怦然心动互许终生!!!

走剧情走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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